副駕駛座上的QMii (2024)

03/09/2021

這是我的第五堂汽車駕訓課。
一樣七點二十去上了駕訓班的課，教練在一開始和我說：「今天如果有時間的話再帶你道路駕駛一次。」我滿心祈求他沒有空。
但說實在的也甚麼好怕的，我只是不想跟他單獨處在車上而已。

接著我一個人練習了好幾次外圈，練習了兩次內圈。
警鈴聲基本上沒響過，我抓到了直線行駛不壓線的訣竅。
然後一直同樣重複的動作，開直直的偏右五公分，平交道前停車，左右顧盼是否有行人，改打右燈。
直直開，門把交會地上白線時右轉到底，回正要等到車頭回線內接近八九十度時再做。
這時的我已經會精準地把車頭對準第二條黃線，穩穩地開上去，輕輕踩下油門，到最不偏不倚的位置踩剎車，把手煞車也拉下，在巔峰處停止，休息五秒。

往右看去內場的車子仍像在玩通關遊戲似的不斷打轉，往前看飛機呼嘯而過，天空是灰藍色的，今天總有要下雨的觸感。近處有人在施工，下坡時絕對要注意行人。

我邊踩油門邊把手煞車壓下，到

31/08/2021

〈海濱公路〉

那天，你停在海濱公路邊。我問你為甚麼停下來？你沒有說話。雖然我也說過成千上百遍，我不喜歡我問了卻沒有任何回應的結果。但也不知為何當下我沒有再重提這件事（或是吵架），明明以往我都會提的。不過我仍然還是再叫了你一聲，希望你回答我。（我就是承認我的渴求）

好吧，你有回答我，但是你還是先打開車門，等到我也隨你出去，你才說的。中間也任憑種種反覆且令人平靜的聲音充斥，機車呼嘯而過、海浪沖刷而上。但也不再讓我那麼生氣，我也的確沒有生氣，就算你沒有馬上回答我。就算空氣是帶著鹹味，又是濕黏的，哪裡也都看起來好熱，因為昏黃的暮日打翻黃色的顏料到整個海濱。

「我想看海。」你說。

我也沒再說什麼了，就也放任那些聲音填滿我們之間的關係。是嗎，填了好像卻也甚麼都沒添上，就好像哪裡也都還是空的。卻又好紛雜，但總之還是令人平靜的吧。

踩上礫灘，又踩上令我作噁的消波塊。因為我總覺得裡面可能充滿了靈魂，不是玩笑話，就算是，也當我信以為真。我沒來由地害怕那些靈魂，明明與我無關。我又來了，我總是與我無關的人事物旁起舞，甚至與之共舞，明明也告誡自己無數遍了。但明明卻何處都充盈著靈魂，而我總傾向關注那些不該關注的。那些不關乎自我生命的。這我也問過自己了，那是我不願意放棄。清楚我們需要他人（我不是在說教，也不是曉以大義），我之於他人，他人之於我，這些無數關係的牽連，直至死亡都不會散去，而我甚至也不明白死後是永恆還是反覆的。但每一次與他人的牽連，明明有機會（甚至早已認清）掌握其中的價值，選擇放棄承受傷害珍惜遠離維持。卻每每都不願意做出選擇，像海鷗在油汙裡不停地掙扎也無法飛翔，在渾水裡淌著直至終結。

但消波塊裏的靈魂還是其次吧，至少我現在可以很容易認得清你的靈魂，是比起消波塊，還更值得關注的。你站在消波塊上望著海面，我不記得海面上有甚麼了，可能有一些無關緊要的船隻……或是太陽。我甚至記不清我那天穿著什麼，可能是碎花洋裝，但我卻還是坐在消波塊上，因為我太累了。偶爾看著你，或看著海面，但我知道你從沒有轉過頭看我，但你不過就是在放空，對吧？

我坐在消波塊上頭睡著了，知道天色已經暗了是因為眼皮已經不再有灼熱的黃光穿過。你也終於轉向我，也才能叫醒我。

「我們回去休息吧。」你說

「嗯。」我沒花太多力氣回答因為我真的想睡

09/08/2021

〈反覆〉

悶哼一聲槍響

水波與血霧

然後再重來一次

悶哼
水波

誰是彌賽亞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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